林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,秋香抢先道:“奴婢可以试试把商铺做好,公子别赶奴婢走。”
秋香越说越没底气,作为一个姑娘,她自然觉得这样死乞白赖是不好的行为。
林尘到底是于心不忍,只能先安慰她,“没有要赶你走啊。”
秋香既不想走,或说想要一个身份,林尘大不了就给。
毕竟秋香照顾他多年,林尘不能忘本,他飞黄腾达就不管她。
林尘在家中待一会儿,紧接着又去教坊司,殊不知他前脚刚走,后脚有圣旨到林府。
林尘不在,去教坊司了,福公公总不能去那种地方宣旨,只能先回宫。
得知林尘又去教坊司,凌玄气得不轻。
“这个不争气的小子,才回来两天,又泡在教坊司?马上派人,把他给我从教坊司里叫过来。”
福公公不敢忤逆凌玄的口谕,只能派人去请林尘。
林尘正在若梦的闺房里,与她共享云雨之乐,才至一半,小桃轻轻敲响若梦的房门。
“姑娘,外面有人急着要见林公子……”
“谁啊?”林尘停下动作,不知道谁那么急着要见他。
但,小桃不知道那人的身份,只知道那人出手很阔绰,上来给她一粒金豆子,让她帮忙传句话。
“奴婢不知道门外是哪里的大人物,公子要不还是出去看一眼吧。”
若梦对林尘轻声道:“林郎,许是真有什么要事……奴家晚上再伺候你吧?免得耽误林郎的事,林郎被责罚。”
林尘也觉得是这样,本来他不打算与若梦白日探讨人体奥秘,奈何他年轻气盛,若梦乖巧勾人呢。
林尘起身,在若梦温软的唇上亲一口,匆匆穿上衣服出去。
林尘一出去,小桃指了指远处面白无须的小太监。
“林公子,是那位公子找您。”
林尘哈哈一笑,心想哪里是公子,分明是小公公。
他走到这公公跟前,听见这小公公对他轻声恭敬道:“林大人,陛下有请您进宫一叙呢!”
公公对他笑眯眯的,林尘却浑身一凉。
完蛋,陛下亲自派人到教坊司来找他,肯定因他常来教坊司而不高兴。
万一林尘再错过什么大事……林尘简直不敢再想,只能和公公急匆匆进宫。
半路上的时候,林尘实在忍不住,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,悄悄塞给前面带路的小太监。
“公公,不知这次陛下召我觐见所为何事啊?”
小太监受宠若惊,哪里敢收林尘的银子,“林大人这是做什么,实在是折煞奴才了!”
“哪里的话,公公拿去喝点茶,拿着吧。”
林尘和小太监推搡两下,小太监便顺势收下银票。
他也告诉林尘此次陛下召他觐见的目的。
“今日陛下给林大人下了道圣旨,福公公去您府上,不见您人影,又跑一趟镇抚司!”
“实在找不到您,只能回宫跟陛下复命,陛下才让大人进宫觐见呢。”
林尘点头,心中却暗道老张是不是故意的。
他在林府和镇抚司找不到他人,为什么不差人去教坊司叫他来接旨?偏偏先回宫和陛下复命。
依林尘看,福公公这是想要他的命!
不管怎么样,林尘进宫来了。
他被带到御书房,林尘见到凌玄,毕恭毕敬行礼,“臣林尘,叩见陛下!”
凌玄左手奏折右手笔,神情专注批阅着奏折,好似根本没听见林尘的声音。
林尘等片刻,只好再度开口:“林尘叩见陛下…”
凌玄旁若无人,将手边的茶递给福公公,“茶凉了!去给朕泡一杯新的来。”
福公公不敢耽误,连忙去泡茶。
林尘看出来了,陛下这是生他的气呢!
得了,还咋办?继续跪着吧。
林尘不禁在心里腹诽,陛下这脾气,怎么和女人似的呢?
男子汉大丈夫,实在不行骂他一顿,总好过让他在这里罚跪好啊。
这和一些女人生气时喜欢罚男朋友跪榴莲,跪键盘搓衣板,不是一样吗?
林尘跪得端正,半个多时辰后,他忍不住摸了摸膝盖。
照这么一个跪法,铁打的膝盖都受不住啊。
凌玄一心二用,看起来是在批阅奏折,实际上那眼角余光瞥林尘呢。
见林尘吃瘪,凌玄心情才有所好转。
福公公更是幸灾乐祸,没想到林尘有罚跪的这一天!
“陛下,您看臣的双膝,快要和这地板长在一起了。”
林尘诙谐幽默地提醒凌玄,他跪得太累,实在受不了。
福公公又好笑又好气,陛下让他跪着,他竟还敢有意见?
这小子喜欢夸大其词,这才哪儿到哪儿,膝盖怎么可能和地板长在一起呢。
凌玄闻声,实在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。
他把手中的奏折放到一边,正眼瞧着林尘,“你可知错?”
“臣知错了,臣不该不注意影响,大白天还跑去教坊司与人谈心!臣这不是家中遭遇重大变故,想着和人诉说一下心中悲情嘛!”
“没承想错过了陛下的圣旨,臣罪该万死!要不陛下骂臣两句?但陛下光风霁月,又岂是那种能骂人的粗鄙之人。”
“臣也想让陛下打臣两下,可陛下是何等的仁慈贤明啊!陛下,您也下不去手,但臣是真知错了!”
林尘对着凌玄一阵彩虹屁,看得福公公眼珠子都好像要瞪出来。
还能这么着吗?怕被骂怕被打,还说得如此理所应当!
凌玄都没想到林尘能这么说话,被气得哼笑出声,竟这么给他戴高帽子,他以为他会吃这一套?
“你也是,找人谈心去哪儿不成?哪怕你来找朕呢!但你大白天去教坊司找风尘女子!知道的你们是在谈心,不知道的要怎么揣测你?你怎么不知道爱惜声誉呢?”
凌玄没好气地训斥林尘。
林尘也不跟凌玄计较,只要陛下把心中不满说出来,他就可以免于受罚。
至于谈心的问题,林尘一脸委屈。
“陛下,哪儿有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煽情谈心的?”